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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完结)我成婚那日,夫君逃婚了,将我一人留在乌泱泱的礼堂上

更新时间:2025-04-20 11:52  浏览量:10

自那日后,陆清平果然没有再找过我,我也没再见过那个小士兵。

我的日子又恢复了忙碌而又平静。

每天都有不同的士兵被抬进医帐。

也许上一秒还在活蹦乱跳的小兵,再见时就少了一条胳膊,或者是一条腿。

没人能保证自己上了战场还会活下来。

伤员越来越多,军帐不够用,缺医少药,没有支援,没有粮草,什么都没有。

每天我的睡梦中都是凄惨的哭嚎。

我无能为力。

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减少士兵的伤痛,让他们能稍微舒服一些。

我曾医治过一个才十一岁的小兵,他被炸药炸烂了半边脸,下颌的骨头都漏了出来,白森森血淋淋的,嘴唇只剩一半是好的,另一半,血肉模糊,异常恐怖。

我心中明了,他没救了。

我看着他,心中升起悲悯。

他哆嗦着嘴唇问我:「大夫,我...我是不是没救了?」

我沉默地看着他,我不善于说谎,可是我又不忍说实话,他才十一岁,人生刚刚开始就结束了。

而京城的同龄孩子在做什么?

我认识的一个世家子弟,跟他一样年纪,整日干的是欺男霸女的勾当,成天流连于青楼,不干一件正事。

他在享乐的时候,与他同岁的小士兵却在为了保卫国家而战,同样是年轻的生命,他却死的如此悲惨,何其悲凉。

他们在此拼死拼活,到底是为了什么呢?

我迷茫了。

他声音微弱地对我说:「大夫,我,我长这么大,还……还没亲……亲过女孩子,不……不知道那是什么……滋味,好……遗憾。」

我的心口闷闷的难受。

我俯身,在他耳边轻轻道:「我就是女子。」随后,我在他震惊的眼神,亲上了他那张已经不能称之为嘴的嘴巴上。

鲜血淋漓,这次,我却没感到害怕。

一吻毕,他笑了,对我说:「谢谢姐……姐……姐……姐,你,你……真好看,比,比我见过的女孩子都……都好看」

随后他的双手无力地垂了下来,嘴角完好的那一边挂着一丝笑。

我哭了,哭的很伤心,以至于陆清平站在我的身侧都没察觉。

他递给我一块雪白的帕子,对我说:「你嘴上沾满血了,擦擦吧。」

事后,我将沾满了鲜血和鼻涕的帕子递给他。

他嫌恶道:「你就这样还给本将军?将它洗干净再还给我。」

陆清平帮我一起将那小兵埋葬了。

事后,我俩沉默无语的站在墓前。

我问他:「陆将军,京城的贵人们每日锦衣玉食,日夜笙歌,你和你的士兵们却在这里挨饿受冻,食不果腹,拼死卖命,到底是为了什么?值得吗?本来,你可以不用这样的。」

陆清平看了我一眼,淡淡道:「我又不是为了他们,我为的是平城的百姓,即使我不来,总有人会来。」

「我要的是问心无愧,至于生死,我只能说各有天命。」

我问:「平城能守住吗?」

陆清平语气悲凉:「朝廷若再不派兵支援,恐怕……现在士兵们缺衣少粮,如何有力气与敌人奋战?」

我道:「将军,连你都没有信心了,那平城不是完了吗?」

平城是大梁的脊梁,它的后头是数以万计的黎民百姓,一旦城破,后果不堪设想。

陆清平定定地看着我道:「此地很危险,你明日就跟你表哥回去吧,我会派几个士兵一路护送你」。

我问他:「我若走了,谁替士兵医治?军医这么多,为何独独叫我回去?」

陆清平翻身上马,俯视我道:「少了你一人,军中不会乱,别把自己想的太伟大了,如果不想死,就赶紧滚回京城去。到时候敌军来袭,你这副小身板,只会给我添乱!」

我被他气的胸膛起伏不定。

我不服气道:「你怎知我会给你添乱,别忘了,我还救了你一命,你神气个什么劲?」

陆清平淡淡看了我一眼道:「好啊。只要你能追上我,我就同意你留在这里,驾……」

他甩起鞭子,骑马扬长而去,很快就看不见踪影了。

我:「……?」

让我徒步去追马?他疯了还是我疯了?

神经病!

我朝着与他相反的方向而去,谁要理他这个疯子!

早知道,我就不救他了,疼死他算了。

我愤愤不平的往前走去,走了不到半个时辰,身后响起一阵马蹄声。

随后,我被一强壮的手臂捞上了马背。

熟悉的气息,熟悉的声音。

他道:「你往哪走?那边是敌人的阵地,这么想死吗?」

「你知道被敌人抓住会是什么后果吗?他们不会杀了你,只会慢慢折磨你,如果你是女子,那只会更惨,你会被他们轮流压在身下……」

我忍不住一阵恶寒,身体微微颤抖。

「呵,这就害怕了?我还没说到最惨的呢。」

他掰过我的脸,强行与他对视。

他笑道「就你这张脸,即使不是女子,也逃不过被玩的命运,那些鞑子毫无人性,茹毛饮血,到时候,让你叫天不应叫地不灵,连死都是一种奢侈。」

我浑身颤抖,用手肘往后顶他的腹部,冷声道:「别说了,放开我,你这个混蛋!」

陆清平突然闷哼一声:「真狠,你想谋杀亲……」他大约意识到说错了话,即使打住,话音一转,装可怜道:「季大夫,本将军今日刚受伤,被你这么一顶,伤口指定又崩开了,你就这么恨我,恨不得疼死我?」

果然,我闻到一股血腥味。

我道:「活该,谁让你故意吓唬我了?」

陆清平叹了口气道:「真没吓唬你,现实只会比我说的更恐怖,你好好考虑考虑本将军说的话吧。」

一路无语,回到帐内,我为陆清平包扎好腹部的伤口。

这次的伤口比上次的还要骇人,纱布用了整整一卷,才止住了血。

陆清平的脸色苍白,一双眸子倒是炯炯有神的看着我忙活。

他对我说:「你与我想象中的不一样。」

我嗤笑一声:「将军从前认识我?」

陆清平微怔,随后轻笑道:「不认识。」

我冷冷地哼了一声。

陆清平道:「你认识太医令的女儿唐晚吗?」

我上药的动作一顿,药粉撒在了他的腿上。

我稳了稳心神道:「不认识,唐小姐乃闺阁女子,我怎么会认识?」

陆清平淡淡「奥」了一声,再无下文。

我继续忙活着为他包扎。

陆清平嘶的一声,倒吸一口凉气,低吼道:「你想勒死本将军吗?用那么大劲做什么?本将军可是伤患啊。」

我毫无愧意道:「啊,不好意思啊,将军,失手失手....」

陆清平咬牙切齿道:「你就是故意的.....」

我道:「哪能呢?我与将军无冤无仇的,怎么会故意的呢?将军想多了。」

陆清平眼眸深深地看着我看得我差点招架不住,起身仓皇而逃。

8

翌日,凌晨,号角声骤起,刚刚睡下没两个时辰的我被吵醒了。

这是敌人攻打过来的信号。

朝廷援兵还未到,我方只有五万军队,拿什么来抵挡敌人的十五万大军?

敌人的步伐越来越近,我不由的一阵揪心。

战火又一次燃烧了起来,这次被送来的伤员比之前多了一倍。

不知道,陆清平腹部的伤怎么样了?这次会不会又添新伤?

我心思不宁,连表哥都看了出来,询问我是不是没睡好,是不是害怕了?

他说,放心,表哥会武功,虽然不及将军那样神勇,但是足够护你周全。

我心事重重的点头,问道:「表哥,你说将军会....」那个「死」字我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
表哥说:「朝廷腐败,上位者昏聩,仅凭将军一己之力,很难守住平城,援军再不赶到,平城凶多吉少,将军已经安排城中的百姓陆续撤离了,我们大概也要离开了。」

我喃喃道:「如果我们离开了,将军万一受伤了怎么办?」

夜里,硝烟弥漫,就连天上的月亮,都看不清了。

陆清平又来找我了。

他说:「我让你考虑的事,你想好了吗?」

我说:「我不走。」

他说:「百姓都已经撤离了,你呆在这里有什么意义?」

我道:「也有人选择不走。」

他说:「那是因为他们的家在这里,根在这里,亲人葬在这里,而你不一样,你不属于平城,你的父母还在京城等你,你不要任性,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。」

我的声音细若蚊蝇:「可是,你在这里。」

他眸光悸动,搁在膝上的手朝我的方向动了动,又悠然静止握成拳,对我道:'听话,跟你表哥一起走,远离战火,去过安宁的日子,你表哥人不错,他对你.....我帮你观察过了,他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。」

我冷哼:「你是我什么人?操心我的婚事?」我猛的看向他:「唉?你什么时候知道我身份的?」

陆清平满目柔情地看着,轻声道:「唐晚,你不该来平城,我应该跟你说声对不起。」

我等这一句「对不起」等了好久,我问他:「陆清平,你后悔过吗?」

陆清平苦笑:「实话说并没有,我当日若是娶了你再离开,死在战场上,让你为了我这个连面都没见过的人守活寡,浪费大好年华,才是真正对不起你。」

我哽咽道:「谁说我没见过你,我曾隔着屏风见过你,我原本也是想过 与你携手一生的,只是...算了,全天下男人那么多,我何必将感情浪费在你身上。」

陆清平突然就红了眼眶,连眼眸都是赤红的。

我的心被这一抹红刺的生疼,还强颜欢笑:「你不许死,百姓需要你,你京中的父母需要你,我也需要你。」

他哑声道:「好。」

我理解陆清平。

他为何揣着明白装糊涂。

为何明明知道我是谁,却不肯与我相认。

他是真的不想耽误我。

而我在了解他以后,喜欢上了他,喜欢上了这个通透又透着傻气的少将军。

我甚至愿意与他同生共死。

我还是固执的说:「我不走,我喜欢平城,平城多好啊,天蓝地广,这里的风景美,人也好……」

陆清平笑了,发自内心的笑了,他笑起来的模样,晃了我的眼。

他端给我一杯茶,说:「既然你想留下来,就留下来吧,唐晚,我以茶代酒敬你,谢谢你为士兵们做的一切,谢谢你来到这里。」

说完他仰头喝了下去,我情绪一激动,也仰头喝了下去。

喝完后,我才觉得不妥,他在茶水里下了蒙汗药,刚才只顾着感动了。

该死的。

意识模糊之前,我听见他对我说:「人都说,缘许三生,但愿下辈子,你我都生在和平年代,我们能像平常百姓一般,厮守终老。」

我想说:我不要下辈子,我只要今生,你一定要好好活着,我在京城等你。

可是,我的眼皮越来越沉,我没力气,张不开嘴。

最后,他在我额头烙下深深地一吻,道:「我喜欢你,晚晚。」

我的脸颊被烫了一下,不知是他的泪还是我的泪......也许都有吧。

9

后来,我被表哥带回了京城。

平城沦陷的消息传来时,我正在绣手帕,就是陆清平给我擦嘴唇的那块手帕,上面沾了滴血,怎么洗都洗不干净,我想在上面绣朵凤凰花。

只是,绣花针扎进了我的指甲里,鲜血将凤凰花都染红了。

我真笨,这点事都做不好。

我只看见玉竹的嘴巴在动弹,却听不见她在说什么。

因为,我晕了过去。

陆清平真的死了。

我用了很长时间才接受这个事实。

又过了几个月,陆清平的尸骨才被人找到,听说郡主哭的几度昏厥,武安侯一夜白了头。

我没敢去看他们,怕见了陆清平的牌位,控制不住自己,再度刺激他们。

后来,我终生未嫁。

不是不想嫁,只是「珠玉在前,瓦石难当」,每到遇到一个男人,我都是不自觉的拿他们与陆清平相比,发现都不是他,也不及他。

再后来,我收养了几个孩子。

他们都是在战争中失去双亲的可怜娃娃。

我将他们抚养长大,成家立业,娶妻生子。

五十岁那年,我已是一位儿孙绕膝的小老太太。

只是身体越来越差,自从平城回来后,我的身体就出了问题,在加上常年的思虑重重,注定了我不会长寿。

这样就很好了,活那么久做什么呢?

我想我应该去见我那没成完亲的相公了。

他曾对我说,来生与我做一对普通的夫妻。

我一直记得呢!

场馆介绍
北京地质礼堂位于北京市西城区西四羊肉胡同三十号。总建筑面积为5000平方米,是一座多功能、综合性的文化娱乐场所。1959年地矿部地质礼堂的前身为“李四光讲习堂”,当时礼堂占地2000平方米,后又扩建了两次,以满足... ... 更多介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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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、22、38、42、47、101、102、103、105、109、409、603、6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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